诺诺酱

做一个超大的白日梦(///ω///)

双生 (雀獭) 28



“佑镇哥……佑镇哥!”猛然起身,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被阳光刺痛,难受极了。

“大辉你终于醒了。”

“这是哪?”还是有些晕眩,李大辉转头观察着周围陌生的一切,脖颈上淤青受到牵扯,微微的痛。迫使他回想起了咖啡馆前发生的车祸。

碰撞,尖叫,鲜血。这些画面在脑中没完没了盘旋,他不由紧张的拉住身边人询问,“尼尔哥受伤严重吗,要不要紧?”

“我已经派人过去问了,还没有消息。”

“还有佑镇哥,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,他会不会去找我?不行,万一碰到邕圣……”

只自顾自的说话,这会李大辉才抬头看到身前的裴珍映。那人靠坐在椅子上,头发乱乱的,手里还端着一碗稀粥,表情说不上是疲惫还是无奈。

“珍映哥……你。”

你一直都在这照顾我吗?

醒来只顾着问东问西,却忘记了眼下最该关心的人,李大辉默念着把自己骂了几万遍。

“没事。”看穿了这小人儿的心思,裴珍映接过话来,“佑镇哥电话打不通,我发了短信要他放心。冠霖和志训哥已经去了现场,取证后就会联系我们。”

“这是我家,丹尼尔哥他们回了组织的医院。当时围观人太多,我看你受伤不重,就直接送你来了这儿。”

“对了,你的手机坏了,我刚好有部旧的,先拿着备用。”

突如其来的窝心,李大辉这会就更愧疚了。裴珍映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,对自己的感情再明显不过。差劲的反而是自己,一味贪图他的温暖和照顾,渐渐也就成了习惯。

是我忽略了,其实,你也会痛的吧。



“谢谢。”接过手机,千思万绪在心里回转个遍,却仍是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“你之于我,还说什么谢。”裴珍映抬手整理着小孩的发丝,顺便轻敲了下他受伤的脖子,“好点了吗?”

“珍映哥。”不能再拖下去了,李大辉鼓起勇气抬头和对方目光相接,握住的拳头紧了又紧,“我有话要跟你讲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,佑镇哥我们……唔!”

被塞了满满一大口米粥,小东西叼住勺子哼唧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,只得先费劲吞咽着食物。

“抱歉啊。”裴珍映拿下勺子,递给小孩一张纸巾,“这粥的温度刚刚好,你不喝就要凉了。”



没有说出口的话,被重新压回心底。李大辉抬眼,只能看到裴珍映垂下来的头顶。他对那人的感情是信任,默契,甚至依赖。却唯独少了面对朴佑镇时的那种疯狂与不顾一切。

你又是何必啊,放了我,也放过自己。可这样的话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说?

“嗯。”微微点头,李大辉接过对方手里的碗,小口小口的吃起来,“这粥,确实不错。”



门铃声响起,冲淡了二人间尴尬的气氛。裴珍映起身开门,来人是朴志训和赖冠霖。

“大辉,你还好吧?”门一开朴志训就迫不及待跑进来,向着大辉的方向冲去。

只是这动作还没实施,便被赖冠霖提了起来,“别闹,你这一扑,他怕是就真的不太好了。”

“我只是小伤,已经没事了。”很久没见到这二人,李大辉心情也顿时明朗了些许,“我明明已经不在组织了,却还要麻烦你们帮忙。”

“你这就见外了。”赖冠霖笑笑,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里面夹着一打厚厚的照片,“珍映哥交代我们要仔细把现场拍下来,喏,都在这了。”


似乎有目的性的,李大辉拨开那些照片,找到了肇事车辆的特写。果然没错,那个埋在他心里很久的想法,得到了验证。

“看出什么了?”裴珍映替他把那些照片梳理整好,统统分门别类。

“刹车痕迹。”

“嗯?”赖冠霖从相机中找到那张照片,放大了递给李大辉。

“痕迹又短又深,前轮比后轮长出许多,是典型的急刹车痕迹。”李大辉仔细观察着图片,“这就是我要的证据,那道路视线宽敞,司机如果想避开我,肯定会选择提前减速。”

“但他没料到,尼尔哥会突然跑出来推开我,才急匆匆的踩了刹车。”

“知道你当时在咖啡厅的有几个人?”裴珍映问出口,李大辉没有回答,两人心知肚明的交换了眼神。

“我们当时准备去车内取证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。”赖冠霖适时地插话,“可是警察来的太快了,我们只能提前撤退。”

“不用,既然是有预谋的,自然不会留下把柄给你看到,我猜警察连指纹都查不出。”李大辉又盯着照片看了会,才抬起头指了指朴志训,“不对啊,有他在,你们怕什么警察?”

“咳咳!”赖冠霖及时出声打断,将李大辉和裴珍映拉向一边小声解释,因为Reich大厦事情过后,他们接的都是无关痛痒的case,根本不会接触到警察。再加上朴志训本就不擅长伪装,他也就索性没再去拆穿,免得徒增尴尬。

“我说……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?”那三人的谈话,朴志训在一旁多多少少听到了些,“什么警察,我和警察可没关系。”

“嗯,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。”赖冠霖连忙附和道。

“我说真的,本来就没打算隐瞒,只是你们一直不问,我也没机会说这件事。”朴志训一改往日的迷糊,认真解释起来。

原来他确实有些秘密,只不过原本的身份是另一个杀手组织的小少爷,和警察没有半分牵扯。当初朴父嫌自家儿子太过纨绔,便将他扔在SL历练,自然是散漫惯了。再加上双方boss对此事已经达成共识,朴志训平日在组织里也基本不会接到任何case。至于翻电脑里文件的事他已经记不得了,大约真的是等人太无聊,才下意识地乱翻。

“那你当时为什么能准确说出围堵我们的人数?”

“因为他们穿的一样啊。在摄像头前晃了好一会。而后检查完枪支就直截了当朝你们的方向走了,行色匆匆的,像是故意要引起我注意似的。”

“可警察为什么来那么快?这不合理。”

“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。”朴志训耸耸肩,“我记得我爸跟我提起过,他说Reich和Vine都归属SL的名下,我执行任务时他还以为是SL怕我无聊,才特地在自家产业上设了个小谜题考验我。”

话音不大,可犹如千斤巨石砸在李大辉心上,他沉吟半晌才开口询问,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
“当然。被警察查出那么多毒品,Reich却还能正常营业。这种事情除了SL的势力,谁还能做得到。”



听至此处,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,李大辉紧锁眉头,不止吃惊,甚至还有几分恐惧。


Case都是boss下达给分部负责人,再由负责人传话给执行者。几个case全都围绕着一个似乎根本不存在的委托人,他们循着线索一路破解,最终的结果毫无意外的是他们受伤并一无所获,甚至险些丧命。

其中只有两件事事发突然,一是朴佑镇擅自替他调查了vine庄园,二是今日车祸姜丹尼尔及时将他推开。


这么看来,事情就十分明晰了。Boss千方百计的设计谜题引他们走入陷阱,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。

虽然有些匪夷所思,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。

其实李大辉早有预感,打从自己离开组织的那天起,就接连不断遇到意外。如今看来,将所有事件放在一起来想,似乎全部都说得通了。


Boss要杀了他,杀意?想到这,李大辉猛然回忆起初见邕圣祐的情景。少年眼神中透出的便是被收敛过的杀意。

他从开始就想错了,那日在姜丹尼尔办公室,对方戴着口罩帽子并不是刻意为之,那本就是boss平常的装扮罢了。




“志训哥,你父亲还有跟你提起过别的事情吗?比如,SL这几年换过boss?”

他记得朴佑镇曾经向他说起过,当初是boss亲手救了他,还对他有知遇之恩。如果说邕圣祐就是boss,从年龄来看,似乎有些不符。

“哇,这么机密的事你都知道?”朴志训一脸不可置信,“关于这点我爸也很不解,他说几年前组织似乎发生过什么,从那之后boss就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,从交往中他们能感觉到人已经换了。可SL不明说,他们也就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。”

“果然。”李大辉点点头,他隐隐觉得整个事件已经从层层迷雾中渐渐明晰,待真相揭开,注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


就像黄泉路旁含苞待放的彼岸花,盛开的那刻,终归妖艳又致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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